KIIZIKI几木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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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东谨】鲛人困

【剧情+车】走评论/只有东谨/私设鲛人/架空剧情/文笔差/ooc


  因为同样是和“鱼”斗智斗勇的故事,所以本文又名《司马与海》

  ???????

  朋友你的很多小问号是不是又出现了。

  咳咳咳,开个玩笑,本文是正剧不是沙雕。

  三观迷惑莫考据,鲛人云谨的身体结构类似Omega,器官在前面,可以想象一下海豚。

  既然云谨本体是海鲜锅,怎么能不安排小美人鱼云谨的故事呢?

     很长,大概会连载两三章,两三万字,剧情夹车,回忆杀,辛苦各位读者阅读(因为太啰嗦被打死了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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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是久违的朗夜,新月学着扇子的形状悬在半空。 

  庆功宴上,众星拱月的是位叫东璧的司马,他在这场剿寇之战中有领兵之功,这功劳要是呈到皇上那儿,他定会得到升迁。

  东璧今夜却不见什么喜色,甚至都没喝多少酒,摸着腰侧唐刀的刀柄在廊上晃悠,忽然将那刀抛给身边近卫,叫人不要再跟着,独自一人往港口去了。

  在近卫印象中,东璧几乎从不离那把唐刀,在接过那沉重的刀时,他惊讶极了,差点没拿稳摔了,好不容易抱住,近卫连忙问就要走远的顶头上司:“大人,是有何要事?您为何不佩刀?”

  东璧一边健步如飞地往港口走,一边摆摆手,说:“见个老朋友,和他告个别,佩刀失礼。”

  失礼……

  近卫似乎从这个词里琢磨出了什么味道,便不再过问,将几位打听东司马去哪儿的将士支开,说是那位大人酒醉先回去歇着了。

  ……

  东璧在港口挑了艘轻便的帆船,熟练地拉着帆,却像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似的,随着夜晚向海面吹的风往开阔海面漂去。

  船破开水面,将月影绞得支离破碎,撒了半海面碎银。

  东璧环视海面,波澜下的海水漆黑如墨,但东璧知道,对方就在附近。

  半晌,不远处幽深的水面下,闪过一道蓝影,像一只大鱼,朝船这边游过来。

  东璧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船边,忽然对着那道影子都方向喊道:“云谨,你怎么不唱歌。”

  那影子停顿一下,水面下咕嘟咕嘟冒出一串泡泡来,接着一个脑袋从水面下钻出。  

  云谨攀上船沿,探出上半身,船随即向一边沉了一下,月光下,云谨皮肤微微发光,像被抹上一层银粉,仔细看的话,能瞧见他皮肤上生着的细鳞。

  他淡蓝的发沾了水,贴在侧颈和腰背上,精致的锁骨和腰窝半隐着,却显出某种更为诱人的弧度,下半身隐没在水中,但东璧知道那是鱼尾,而不是人类的双腿。


        云谨眼角含着些许笑意:“想听鲛人的歌声?听过这歌的人,一般都活不到第二天早上。”  

  云谨嘴上虽然说着这样危险的话,眸光在东璧看来却仿佛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澈湖面,格外真诚,东璧被他的笑颜晃到了眼睛,心跳不自觉地加速。

  “在看什么?”云谨发现东璧喉结轻动了一下,似乎知道了他在想什么,忍不住逗他。  

  “看你,你们鲛人生得好看。”东璧却直接了当地回答,继续盯着他看。

  闻言,云谨面颊微微发热,情不自禁地别过脸去,躲避东璧的目光,有种被反将一军的窘迫。

  他目光落在东璧搭在船舷的手上,那只手指节分明,半圆的指甲像小贝壳。

  “你们人类也是,连手都生得如此精致。”云谨用与东璧类似的夸赞回应,似乎只有装出这样的若无其事,才能压下内心生出的某种悸动。

  为了配合这句话,云谨也将手伸出来,鲛人手指间有蹼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的确没有人类根根分明的手指那般精致。

  云谨和东璧是两个不同的物种,甚至是天敌。

  鲛人,天生就有蛊惑人类心智的力量,他们的歌声能引诱船只靠近,姣好的外貌能使人沉沦。

  这其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,只因为鲛人是妖,吃人能从某种程度增进修为,鲛人为了能填饱肚子增进修为,进化出了蛊惑人的能力而已。

  但云谨从来没有故意魅惑东璧。 

  他越在意一个人,越不想对那个人用旁门左道。

  ……

  他与东璧在十年前初遇。

  当年云谨在海边的浅滩玩耍时,不慎被渔网缠住,落入人类的手中,那时他还是个不足半丈长的小鲛人。

     鲛人虽然是会吃人的妖物,但人们却对其趋之若鹜,因为鲛人的眼泪会化为鲛珠,嘴里能吐出鲛绡,鳞片则是一种美丽且坚硬的材料,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。能够活捉一只鲛人,就像拥有一颗摇钱树。

  但当时的州府更有远见,他们欲把这只小鲛作为寿礼献给当朝皇帝,博取更大的利益。

  当时皇帝已经到了古稀之年,龙体抱恙,试了很多种调养方法都不得好转,有位道士告诉皇帝,若是能与鲛人交欢,便能带出体内的毒物,重新恢复健康。

    太子则认为让妖邪爬上龙榻简直就是荒谬,但病了就算是皇上也只能急乱投医,太子当时只是在朝堂提了一句,就被人指出存有谋逆之心。

  太子也没再多说什么,因为他动机也不单纯,他已经快五十岁了,依然没能当上皇帝,离至高无上的权利间依然隔着他的父亲。

  他等了大半辈子,等得快要迟暮了,要是再过几年,他的机会很可能被更加年轻优秀的弟弟们抢走。

     这位明哲保身的太子可能这辈子就出过一次鞘,他命令亲养的暗卫东璧,让他截杀运送鲛人的车,阻止鲛人被送到京城。

  ……

    东璧初见云谨时,对方蜷缩在狭小的马车里,被铁链锁着双手,嘴巴也被布条封死了,那条显眼的鱼尾搭在一边,流着殷红的血,似乎刚刚被人活生生扣下过几片鳞。

     东璧刚刚杀光了车队中的所有人,他那把淌着血的唐刀晃到小鲛人眼前,似乎只要云谨眨一下眼睛,睫毛就会被刀锋割断,可那小鲛人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东璧,清蓝的眼里甚至有些懵懂。

  东璧当时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,带着些少年的叛逆,那些越是怕死,在他刀前跪地求饶的人,他下手越是痛快,面对这不怕死的小鲛人,他反而生出几分好奇。

  云谨虽然是妖物,但外表看上去却出乎意料地乖,东璧觉得自己这辈子可以只有这一次近距离接触鲛人的机会,不如多了解一下,届时再杀也不迟。

  东璧用刀尖划过云谨的侧脸,似乎是感觉到疼痛,云谨略微瑟缩了一下,下一秒,封住他嘴巴的布条被割断。

  云谨抿了抿下唇,他许久未进食与喝水,嗅到刀上人血味有些恍惚,忽然身体前倾了几寸,几乎是凭借着本能,伸出粉红的舌头,去舔舐东璧唐刀上的血滴。

  东璧眼神一凛,收了刀:“你不怕死吗?”

  云谨呆怔地看着他,唇边还沾着些许血迹,眼尾下垂,显得有些委屈,像是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。

  莫非是没见过刀?不知道这东西会害他性命。

  东璧觉得有些有趣,就像见到一只漂亮的小奶猫,忽然失了杀心,他环视了一下四下血腥的狼藉,摸着刀柄思索了一阵,转头对这只小鲛人说:“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,但你得帮我做好掩护,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,帮我把这些尸体处理得像是被你杀死的模样。”

     血腥味越来越浓郁,云谨也注意到了车外人类的尸体,如东璧所料,这只鲛人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,反而无意中泄出了几分惊喜。

  “果然是个小妖物。”东璧嘴里这么说着,却斩断云谨手上的锁链,接着便纵马回京复命了。

  东璧知道将他放走后,鲛人为了生存将会杀死更多人类,但当时东璧并不在意这些。

  东璧当时只觉得他们有相似之处,甚至可以说是同病相怜。因为他是太子在暗中的刀,也是只有杀人才能活下去的人。

………

  十年后的今天,东璧注视着云谨比月儿更加皎洁的侧脸,无意中想起他们初遇的事,显然已经忘记了当年那个更加深刻的理由,觉得他当年没杀死云谨的原因一定因为云谨长得那么好看。
        “一定是一见钟情。”东璧笃定地想。
  云谨搭在船舷上的手干净白皙,蹼爪像初夏的嫩荷,完全看不出它曾掐断过无数人类的咽喉。鬼使神差般,东璧伸手覆住云谨的手背。
  云谨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,纤长的睫毛扑朔朔地闪了一下,接着感受到东璧手上传来的火热温度。
  “你……在做什么?”云谨想要挣脱,却被东璧握得更紧,对方的拇指甚至在他指间敏感的蹼膜上滑动,激得云谨倒吸一口冷气。
  “我以为你让我今晚一个人到海上来见你,是有什么重要的事。结果却威胁我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,云谨,你在消遣我吗?”东璧说着,几乎带着些质问的语气,忽然将他的手猛地用力向上拉。
  云谨下半身在水里,在浮力的作用下,轻易被东璧拽上几尺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对方一把捞住了鱼尾,打横抱出了水面。
  云谨许久没有离开过海水,此时被忽然捞上来,感觉身体忽然坠上了秤砣,下一刻就要摔在甲板上了,情急之下,他直接用手环住了东璧的脖颈。
  东璧感觉贴近自己的皮肤柔软冰凉,像上好的丝绸,而垫在云谨鳞片下的另一只手像是抚在层叠的玉石上,触感极佳。
  海水顺着云谨冰蓝的鱼尾流下,在月光下反射出银蓝的光,像某种水晶工艺品。
     东璧的体温烫着云谨,那温度顺着筋脉一路烧到了他心底,让云谨心如擂鼓。
  “放我下来!你知道我不喜欢离开水。”云谨故作愤怒地瞪他,摆动着鱼尾挣扎。
  东璧的身体忽然倾斜一下,像是因为船上颠簸,快要抱不稳他,云谨常年生活在水里,几乎从未没感受过这种在空气中忽然下坠的失重感,只觉得心脏忽然被揪紧。他惊呼一声,将东璧的肩膀抱得更紧,连尾巴都缠上东璧的腰身,生怕被他一不小心摔在地上。
  东璧轻笑一声,又摆正了身子,颠着云谨转了两圈,他平衡感很好,在做这些剧烈动作时,还能有余力控制帆船的重心。
  云谨这才发现东璧刚刚是在捉弄他,可依然不敢放开攀住东璧的手,只是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挠了对方后颈一下,表示抗议。
  东璧稳住船,在船帆下的长条状木板上座了下来,很自然地把云谨放在膝上抱着,任凭云谨身上残余的海水沾湿衣襟。
  云谨拘谨地坐在他腿上,身体紧张得绷紧。
  战争已经结束,很多心照不宣的东西忽然浮出了水面,从他们此刻极快的心跳间传达给对方。
  “我也不喜欢在水里,云谨,不如你成全我。”东璧说这句话时声音很低,尾音却上扬,温热的气息撒在云谨耳侧,空气中旖旎的气息顿时有些收不住。
  他的手也没闲着,一寸一寸摸着云谨后腰的鳞片。
  “啊……”云谨嘴中泄出一声低喘,他腰上鱼尾与上半身相连的地方最为敏感,被东璧这般把玩,几乎麻了半边身子。
  云谨觉得人类传里鲛人蛊惑人心的故事简直就是危言耸听,人类明明才是更加可怕的生物,把自己勾引至这般……被玩弄至此却完全生不出心思反抗的地步。
  自从十年前被这个人类男人所救,云谨就再也没能忘记他。
     每个妖怪修行之路上都有自己的劫数,东璧救过云谨一命,因而成为了云谨命里的劫。

  云谨也救过东璧的命。

  …………

  那时运输鲛人的车队没能入京,皇帝在那两月之后驾崩了。太子上位,大赦天下,将东璧升迁为司马,算是给暗卫出身的他一个明面上的官职。在那几年后南洋海寇流窜,东璧又被派到南洋做水军统领。

  海寇人数不及大唐海军,装备也没有军队优良,却凭借着对南洋海域地形的熟悉,成为了南洋的地头蛇,经常到海边抢劫粮食,叫南海边的百姓苦不堪言。
  当时东璧率领百艘战船围剿,想将海寇斩草除根,却屡屡挫败,海寇像是海里潜伏的鲨鱼,有近乎神奇的警觉性,似乎能通过某些方法知道大唐海军的一举一动。
  ……
  东璧和云谨第二次相遇就是在南洋海域的战场上。
  东璧的船被敌人击沉,他在海面上漂流了一天一夜,被云谨救起,拖到了岸边。
  在驮着东璧往岸边游时,云谨调侃:“东司马这是在企图剿毁南洋鲛人们的粮仓呀。”
  接着介绍了他所了解的南洋局势。
  东璧这才知道,南洋海寇驯养着一批鲛人,专门在临近海域收集情报。
  “那我应该怎样才能打败南洋海寇?”东璧问这位熟悉又陌生的鲛人,云谨现在长成了青年的模样,侧脸轮廓柔和,看上去人畜无害,头发软软地散开,是淡蓝色的,像溶在海水里一样,略尖的耳廓和鱼尾证明着他妖邪的身份。
  东璧环着云谨的肩膀,海水很冷,游了那么久,他全身酸痛得几乎失去知觉,只有贴着云谨皮肤的地方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存在感。
  云谨犹豫了半晌,说:“你十年前救过我一命,如今我也救了你一命,算是扯平了,所以要是你想靠我的力量打败寇匪,战争胜利之后,我需要你实现我的一个愿望。”
  云谨一板一眼,却说着在东璧看来十分自大的话,东璧觉得有趣:“你们妖怪都那么较真?你这可不算扯平,就算你不来救我,我也能自己游回岸上。”
  “……”  
  云谨找到他时,东璧明明已经虚弱得快连他抱着游的那块破木板都攀不住,云谨知道他这样说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,他刚想解释,东璧又接着问。
  “你有什么愿望?”
  云谨顿了顿,说:“战争胜利之后,你单独来见我一面。”
  单独见一面,意味着云谨那时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,东璧听见这样的要求,便开始观察云谨的神色,想从中读出些什么信息。
  云谨的眸子还是东璧记忆中的清蓝色,清澈得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,云谨撞到他的目光,很快低下头去。
  “为何对着我目光闪烁,又面露红晕,是在打什么坏主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许只是想吃掉你。”云谨咬着牙,心里涌起的羞脑的情绪。    

  接着他意识到,他从未知晓自己竟有这样的一面,会因担忧一个人的安危而心悸到满世界寻找,会因能为对方做事而感到发自内心地欣喜,会因和对方的眼神相触而暴露情绪。


  东璧那时对云谨的话半信半疑,在他印象里,云谨还是那只蜷缩在马车里,懵懂得甚至要舔他刀上血迹的小妖怪,直到被云谨送回到岸边,东璧才答应了他的要求——云谨助他剿灭海寇,他在战争胜利后期单独见云谨一面。

  因为东璧知道,如果拒绝,他们就两清了,自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只美丽的鲛人。


  ……

  之后东璧经常去到海岸边,与云谨“交换情报”。

  再之后东璧命人打听鲛人的传说,得知深蓝尾鳍的鲛人有鲛王的血统。

  最后便是今日,东璧的军队在云谨的指引下,绕过乱礁滩,剿灭了海寇的精锐船队,最终取得胜利。

    ……

  “所以你为什么让我胜利之后单独来见你?”东璧依旧把他抱在腿上,云谨没有挣扎,只是鱼尾一下一下轻点着甲板,显露出他内心的紧张。

   回想起来,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对东璧的感情为何物,于是留下了选择的余地。

  要是东璧是自己唯一的脆弱,届时就杀了他,使自己重新坚不可摧,如果下不去手……就从长计议。

  可他们一人一鲛,要怎么从长计议呢?

  东璧见他久久没有回话,忽然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尖,觉得唇上触感凉软,像含住一枚藕片。

  "唔……"陌生的麻痒自耳尖窜上头皮,云谨打了个激灵,忽然觉得不仅是贴着东璧的地方感觉火热,小腹处也无端生出热感来,他觉得难耐又羞耻,偏开头躲避东璧的接触,说:“你莫要得寸进尺。”

  "得寸进尺?如今的南洋鲛王为什么要给我得到这一寸呢?莫非……"

  东璧知道云谨是极其强大的妖物,在战场上御水掀起的巨浪能轻松击碎船舷,如今却温温软软地任自己从水里捞起,放在腿上非礼,就算东璧是个榆木脑袋,也该明白其中的原因了。

  他没有把那句话说完,而是手滑到云谨下腹,摸索着那里的鳞片,在一处隐秘的鳞片接缝处,摸到了粘腻湿滑的液体。

  云谨连忙伸手欲阻止,可赶不上身体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……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后文见评论区某种长长的蓝色的快乐的东西。




      (我越来越菜了不是吗?)

       点我看 @蚁群 太太画的云谨小美人鱼

         ଘ(੭ˊᵕˋ)੭︴︴

       点我看 大美人鱼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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